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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八角~~~」──魅羅
「風...舞...」──御妖
「不、要、跟、我、搶、身、體!」──蒼溪
「這場戲真是太好看了...要吃爆米花嗎?」──霜



「霜。」確定她回過頭後,蒼溪丟了一把千年靈芝過去,她單手接住,一邊攪拌鍋裡的不明液體,一邊檢視他丟來的靈芝。

懶懶的坐上沙發,他蹺起二郎腿,從懷裡掏出一顆桃子啃了起來。

聽到聲響的她往後瞟了一眼,身子一震,緩緩轉過身,顫顫的問:「蒼...你手上的桃子...哪來的...?」那騰騰冒出的仙氣...

「喔,你說這個啊?」他揚了揚手裡的桃子,「路過某個園子摘的...順提,靈芝有些也是那裡採的。」

「...蒼!」...果然是西王母的仙桃!「那個...你說的園子...有沒有"西"的旗幟?」她抱著一絲希望。

「聽妳一說,好像真有那麼一個東西...啊!我想起來了!那旗幟上,有一對翅膀,我看了喜歡,就拿下來了。喏,妳看看。」他丟了個旗幟過去。

「你看我哪裡有手接啦!」她氣急敗壞的說,兩手都拿著東西,她只好對旗幟吹了口氣,就這樣把它凍在半空中。

蒼溪不置可否的繼續啃著仙桃,卻突然雙手抱頭,神情痛苦,狐霜忙施法將整個鍋子連同火堆都凍住,靈芝則小心的放到一邊的桌上。

空出手後,她奔過去扶他,「蒼?聽得到嗎?」

「八...角...」耶?魅羅?她...不是在沉睡嗎?

「...風舞。」彷彿這兩個字是從他心底最深處吐出的,之中蘊含的感情,濃厚的無從探究。

他突然推開她的手,抬腳就要出去,跑到門邊時,似乎是在搶身體,呈現左手扳著門,右手折了一枝門邊盆栽的枝條,打著左手。左腳抬在半空中,要邁不邁的詭異景象。

「...噗!」狐霜沒忍住,這聲笑引來了他們的注意,轉頭瞥向她,手裡的動作也停了。

「咳...繼續啊,挺好看的...」她比了個「請」,「不過...小羅,你折的枝條要賠錢...大概六百萬冥幣吧,阿御,你丟掉的桃子要清理,借用工具一樣一百萬冥幣...」扔了一張符,「從現在開始,冥河居──也就是這裡,禁用任何法力...除了我跟蒼,未還完欠款前,任何人都不准出去...當然,除了我。」

他們置若罔聞,繼續爭奪著身體的主控權,而一開始因頭痛到快裂開而無力阻止爭奪的蒼溪,似乎好轉許多了...因為現在呈現上半身扳著門,下半身往回走向沙發的景象。

...比詭異更詭異啊...「恩...我猜猜...人在江湖身不由己?」亂上加亂的狐霜。

「霜...」他咬牙擠出一個字,隨後盛怒的他,意識成功凌駕於另兩個人格之上,占領整個身體。

「第一回合,怒火中燒的...怒火中燒而且看起來很想宰掉我的蒼,獲勝!」說完立刻開溜,繼續煮著不明物體。

蒼溪搖搖頭,坐回沙發,又掏出一個仙桃要啃,卻像想到什麼似的,停下動作,望向狐霜,「仙桃...也可以增強功力?」

「恩。...對了,雖然不是同個人,但畢竟是同樣的身體,小羅和阿御欠下的債,你要幫忙還。」她將千年靈芝全數丟入鍋裡,鍋裡冒出不祥的黑煙。

看著不祥的黑煙,蒼溪也有了不祥的預感,千萬不要又叫我喝...。

她從架上拿了個高腳杯,不太熟練的用杓子倒入不明液體,遞給蒼溪,期待的看著他。

吞了口口水,他顫顫的接過杯子,剛剛她倒的時候,不小心滴了一滴下來,大理石地板...好像腐蝕了...看著她期待的眼神,他硬著頭皮一口乾了。

咦?頭痛似乎舒緩許多了...?他詫異的望向狐霜,後者則早已蹦跳著回去煮能夠腐蝕大理石地板的不明液體,「嘖,害羞個什麼勁妳...」

「謝啦。」他知道自己的功力因為又再上一層,而狐霜調的靈藥讓他更充分吸收靈芝的仙氣。功力本就高於魅羅、御妖的他,能夠順利壓制他們了。

有恃無恐的掏出仙桃啃,他猛然想起...「喂等等!為什麼我要幫那兩個還債?!」

「唉呀,同一個身體嘛。」狐霜頭也不回,「對了,我要幫阿御調補血的,你要幫他喝還是叫他自己喝?」

沒有得到回應,她疑惑的轉過身,卻見他警戒的望著她,「妳...是誰?我怎麼還活著?」

「啊...這個說來話長,妳有一生的時間聽我解釋嗎?」她從架上又拿了個杯子,倒入不明液體。

敏銳的嗅到眼前這個金髮金眼的女人背後肯定有故事,他忙擺出乖寶寶狀,連狐霜遞來的不明液體都吞下肚...雖然他事後非常後悔吞的那杯靈藥,據他表示,他寧願被夏爾傑親、被花月揍、被腹黑男卓陰,也不要在喝下任何一杯她做的靈藥。

看他假正經的端坐在沙發上,還毫無怨念的喝光她的靈藥,她猜想:...現在是阿御?恩,也好,順便把舞的是攤開來大家明說吧,我恨拖拖拉拉的,好玩的事可就延遲了呢!

她將火熄了,走到牆邊打入一記霜刃,霜刃融進牆裡,取而代之的是緩緩浮現的吧台,熟練的調出一杯火焚,她沒有問他要不要,只是逕自坐上吧台旁的椅子,細細品嘗起那心燒得發痛的滋味,直到看到御妖有些按捺不住,她才緩緩的說...

「去問蒼。」

砰!御妖揉了揉摔痛的屁股,哀怨的望向笑得前俯後仰的狐霜,「阿、阿御,你、你怎麼那麼好玩啦噗哈哈哈!」說罷還擦了擦眼淚。

調出一杯外觀呈蜂蜜色的酒,她朝他遞了過去,他手腳並用的猛向後退。

她見狀柳眉一瞪,「喝!」

御妖苦哈哈的接過酒杯,滿臉痛苦的看著它。

「笨,霜調的靈藥能毒死人,但調的酒可是好喝得緊。」蒼溪涼涼的說,強行占據了身體,晃了晃酒杯,淺淺的啜了一口,「....95分。」

「等著。」她拿過酒杯,加了些不明顆粒進去,再遞給蒼溪,「試試。」

「恩....99,這新品呀?沒喝過。名字?」

「你取。」

「....就叫熱戀吧。」

「哦?好名!」她豎起大拇指,「不過就算名字取得好,地還是要清,而且麻煩盡快,這樣很難走路。」

「嘖!」他一揮手,地上的髒亂消失殆盡,「可以了吧?我要出去打寶了,聽說西王母那兒有個種草的寶物叫百年剎那....」邊自言自語邊走向門邊。

「啊!別出去!還有債....務....哈、哈哈哈哈。」她大笑,看著他悶悶的吐出一口輕煙,「抱、抱歉啦,忘了跟你講違反符咒會有天雷哈哈哈....咳!我把符咒撤掉啦....」看她快要爆發,她連忙揮手將符咒取消。

「再這樣下去,早晚被妳玩死....」換上一身黑色緊身皮衣,他拍了拍圍在腰際的雙刀袋,確定「天譴」與「救贖」都帶到後,他再次邁向門邊,進行他的打寶大業。

朔月居裡,狐霜從吧台的抽屜裡翻找了一下,摸出一個湛藍色耳機戴上,手指按著耳機,同樣是湛藍色的麥克風伸出,「他上路了,卓。」

「恩,確定是御妖?」低沉的男音從耳機的另一頭傳來。

「從現在計時,七分鐘後他會變御妖....開始!」她按下一個不知從哪來的碼表。

「間隔間隔,目標出門了,十分鐘後會到七姐妹酒樓。」一到輕快的女音也加入對話。「OK。」狐霜起身,出了朔月居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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